骸骨与沉默

戏剧与现实交错的杰作在雷格纳·希尔第一部推理小说《喜欢交际的女人》里，他创造的一对独特的侦探搭档也首度登场。一位是心宽体胖、好色贪怀、爱斗嘴耍活宝的刑事主任达尔齐尔，另一位则是教养优雅、学识丰富的警官帕斯科。 　　自从柯南·道尔创造了华生医生作为神探福尔摩斯的搭档之后，推理小说家就经常使用这种对比手法，用一位“次要而平凡”的角色来衬托神探的不凡。这些二号人物有时候是侦探的朋友，有时候是记者，有时候是助手或忠仆，但多半不脱烘托主角的功能。但雷格纳·希尔采取了另外一种途径：他让侦探的搭档有能力也有作用，甚至是重要的互补，没有对方彼此都不是完整的；他又让两人的文化特质与思考形态南辕北辙，比较与冲突的趣味因而源源不绝。仅此一项，就是希尔对推理小说的重大贡献。 　　希尔的小说结构复杂紧凑，在我们今天要读的获奖作品《骸骨与沉默》中也可以体会。一边是一连串奇怪的死亡与扬言要自杀的匿名信，另一边则是一出神剧的公演筹划。两位侦探在两件事中间疲于奔命；刑事主任达尔齐尔先是在自家住宅后窗目击裸女与男子争吵、夺枪自杀而产生第一桩奇案，然后是接二连三的怪事与意外的死亡。这种古典式的谜题固然不容易被破解，小说的社会指涉与讽刺蕴涵也随处可见，神剧的主题与刑事主任的友情出演也饶富深意。基亭说雷格纳·希尔的作品趣味常常是艺术作品才有的，指的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值得一提的是，希尔在《骸骨与沉默》中穿插神剧进行的情节，可以想象他一定是另一位对戏剧有深入兴趣或研究的推理小说家（这在推理小说史上太多了）。他甚至有另一本小说干脆以戏剧名词为题，叫做《下场词》。又是舞台上角色下台所吟的台词，又暗指死者死前的话语，一语双关，妙不可言。 　　当然这样的深刻化发展，有时候是“娱乐小说”或“通俗小说”的危险。雷格纳·希尔常把小说写得厚重、长大就是一种对现代读者的挑战；所幸他的小说故事设计精彩，结构布局复杂多变，角色对话机锋处处，令人读来兴味盎然，也使他的作品在如此文艺气息之余，仍能有极高的娱乐性。 　　一边是一连串奇怪的死亡与扬言要自杀的匿名信，另一边则是一出神剧的公演筹划。两位侦探在两件事中间疲于奔命。刑事主任达尔齐尔先是在自家住宅后窗目击裸女与男子争吵夺枪产生第一桩奇案,然后是接二连三的怪事发生。整个案件可谓扑朔迷离，悬念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