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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克莱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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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斯特作品精选
克莱斯特——德语文学史上一颗巨大明亮的彗星 (译 序) 杨武能 德国文化思想史上著名的歌德时代,社会黑暗,政治腐败,唯独文化的天幕上星汉灿烂,出现了一大批杰出的文学家、哲学家和音乐家,其中的歌德、席勒、康德、黑格尔和贝多芬等等,都是长久光耀环宇的恒星和巨星。可与此同时,夜空中还不时划过一颗颗虽同样明亮却一闪即逝的彗星,也即一些个英年早逝的天才人物,例如与歌德同时代的文学家棱茨,稍晚一些的荷尔德林,以及本文着重介绍的克莱斯特。兼为戏剧家和小说家的克莱斯特,确乎就是德语文学史上这样一颗巨大、明亮而引人注目的彗星。 克莱斯特(Heinrich von Kleist,1777~1811)出生在奥德河畔法兰克福的一个贵族和军人世家;时至18世纪末,这个家族已出了约二十位将军,作家的父亲同样是一名普鲁士军官。克莱斯特生性敏感,天资聪颖,孩提时代便有着强烈的求知欲。十一岁时父亲去世了,他便去柏林继续接受教育,在作为他监护人和教师的一位法国移民熏陶影响下,对文学产生了兴趣,这为他今后从事文学创作奠定了基础。 为继承父辈的军旅传统,克莱斯特十五岁就被送进军校,编入驻扎在波茨坦的普鲁士近卫军团。一年后,随军团参加了普鲁士勾结其他欧洲反动复辟势力干涉法国革命的战争。受贵族家庭的影响,作家本人的政治立场偏于保守,对拿破仑专政也没有好感。 1795年交战双方签订了《巴塞尔和约》,克莱斯特得以返回波茨坦,但内心已对军旅生活感觉到厌烦,因而更加热衷音乐艺术,渴望学习知识。两年后虽正式当上军官,却更加厌恶军人的职业,一心盼望能成为一名传授知识的教员。终于在1800年脱掉了军服,但对自己的未来仍举棋不定,尽管头脑里已朦朦胧胧闪现出当作家的想法。先后尝试过攻读哲学、物理、数学和政治学,曾受康德批判哲学的影响。他原本希望通过学习从一个“愚昧无知的公子哥儿”中脱胎出来,但是很快失望了。随后三年在德国、法国和瑞士的不少地方旅游,结识了一大批作家、艺术家,并在他们的影响和鼓励下开始文学创作,然而作为最初尝试的悲剧《罗伯特·吉斯卡特》离他的理想相距甚远,结果导致作家最初的精神危机,他不但将作品付之一炬,一时间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加之这时家里停止了对他的经济接济,致使年轻的克莱斯特贫病交加,一筹莫展,不得不返回故乡谋求赖以口的公职。可是普鲁士官场的气氛和陋习令他感到极度的压抑和愤懑,他终于坚决辞职重操写作的旧业,完成了在回乡前已开始创作的悲剧《施洛芬斯坦一家》和喜剧《破罐记》以及中篇小说《米夏埃尔·科尔哈斯》等作品。 正是出于对社会政治现实的极度失望和愤懑不满,加之生活困窘,世态炎凉,出身没落贵族而生性敏感、身体羸弱的作家完全失去了生的勇气和乐趣,年轻的天才遂于1811年11月22日午后四时许,在柏林近郊的湾湖(Wansee) 之滨一处幽暗的树林中,举起枪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死时年仅三十四岁。 即使从并未留下作品的1801年算起,克莱斯特断断续续的创作时间加起来充其量不过十年,但是却留下来了八部戏剧,八个Novelle,即中短篇小说,以及若干的“轶事”和散文作品。要说他作品的数量也许并不惊人,但它们在德国文学史上的地位和影响却不可等闲视之,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还越来越受到了推崇和重视。 是的,在作家生前,其作品和他本人一样都遭到了冷落,剧本很少获得演出机会,即使演出了也大多遭到失败。他作为文学家几乎没有多少声誉可言,因此自然十分苦恼以至于轻生自杀。谁知他死后却声名鹊起,特别是到了20世纪,竟已被公认为德国最杰出的戏剧家之一。不说希特勒第三帝国出于政治需要对他大加歪曲利用,大捧特捧,反复上演他的《赫尔曼战役》等几个被赋予了民族主义色彩的剧本,就连在60年代以来的法国舞台上,他的一些剧作也久演不衰,成了最受观众欢迎的德国剧作家之一。更有甚者,有些文学史家竟至认为,克莱斯特在德语文学史上的地位仅次于歌德、席勒。在中外古今的文学艺术史上,生前死后际遇判若两人者确乎屡见不鲜;相对这一耐人寻味的文艺现象,如彗星一样掠过夜空的天才作家克莱斯特,算得上是一个显例。 除了戏剧创作取得的非凡成就,克莱斯特在德语 Novelle,即中短篇小说的发展史上也建树非凡。歌德可称是德语作家擅长的这一题材样式的开创者,而通过克莱斯特以及与他差不多同时的E. T. A. 霍夫曼的创作,这一样式才得以成熟,才发展到了第一个高峰。因为在此之前,德语的中短篇小说强调的仅为故事情节新奇和出人意表,所产生的作品仅仅是一些所谓的 Ereignisnovelle (事件小说、传奇故事);到了克莱斯特以及霍夫曼才开始重视主人公形象、性格乃至心理的塑造,经过发展和提高就成为了 Charakternovelle (具有典型人物和性格的小说)。 基于戏剧和小说两个方面的成就和建树,英年早逝的克莱斯特被视为德语文学的经典作家可谓当之无愧。 这个选本收入克莱斯特中短篇小说中最富代表性和影响的六篇。它们不只具备情节生动曲折,富有传奇性、戏剧性和结局出人意表这样一些德语Novelle的共同特点,而且人物的个性和形象鲜明、突出,例如《侯爵夫人封·O》和《义子》这两篇小说的主人公,其性格和形象都叫人难忘。加之作者亦即故事叙述者的语言异常地凝练、紧凑、有力,小说读来便格外引人入胜。 克莱斯特尤其擅长使用逻辑谨严、委婉、细密的长句和套句,其小说开头的一句话往往就在读者心中造成一个悬念,叫人欲罢不能,非一口气将其读完不可。随后情节的发展更是起伏跌宕,到了结尾却又会有一个出人意表乃至震撼人心的转折。《智利大地震》和《侯爵夫人封·O》等等,都很好体现了克莱斯特小说的这些风格特色,因而问世以来一直脍炙人口。 从内容上讲,这些小说尽管取材自不同的时代、地域和社会阶层,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全部密切结合现实,都反映着作者生活的那个时代的迫切问题,富有现实的批判精神,其批判的矛头则直指封建统治的支柱即大贵族、大地主和教会势力,而尤其对后者的揭露、抨击更是无情,更是入木三分。在这方面,《智利大地震》、《米夏埃尔·科尔哈斯》和《义子》都堪称杰作,并因此而成为了德语Novelle也就是中短篇小说的经典名篇。特别是其中的《智利大地震》,更是一篇不可多得的、脍炙人口的杰作。 入选的两篇戏剧《破罐记》和《洪堡亲王》一为喜剧,一为悲喜剧。 关于《破罐记》产生的经过,克莱斯特写道:“我创作此剧的动机,来自几年前在瑞士旅行时看到的一幅铜版画,画上首先引起我注意的是一位严肃地坐在审判席上的法官,他面前则站着一个老妇人。老妇人手里捧着一只打破了的罐子,看上去已就自己蒙受的损失进行过控诉。遭控告的是个年轻农民,法官正声色俱厉地申斥他,仿佛已经认定他有罪,他呢,却一副有口难辩的样子。画上还有一个出庭作证的姑娘……她站在母亲和未婚夫的中间,双手搓弄着围裙,样子比任何一个做过假证的人还更加沮丧尴尬……原画题名为‘法官,或打破了的罐子’。”就利用从这幅看似平常的画作获得的灵感,天才的剧作家克莱斯特凭借自己超凡的想象力以及丰富的生活阅历和感受,演绎出了与莱辛的《明娜·封·巴尔海姆》和豪普特曼的《海狸皮大衣》并称德国三大喜剧的《破罐记》。这部喜剧的情节和对话都令人忍俊不禁,结尾也如克莱斯特的中短篇小说一般出人意表,令人叫绝。 悲喜剧《洪堡亲王》的素材,取自普鲁士前身勃兰登堡历史上据说发生过的一个事件。相传在1675年的费白林战役中,因患相思病而想入非非的洪堡亲王充耳不闻选帝侯的作战部署,战役开始后却自行其事,视情势需要提前向敌人发起了进攻,不想却歪打正着,无意之中为本军赢得了对瑞典人的辉煌胜利。尽管如此,他却因严重违反军纪而被送上了军事法庭,面临被处死的厄运,于是众人便在维护军纪与赢得胜利孰轻孰重这个问题上产生了尖锐激烈的观念和意见分歧,戏剧冲突也由此展开。最后是主人公自愿接受死刑判决的“勇气”感动了选帝侯,使悲剧有了一个皆大欢喜的喜剧结尾。这样,剧本一开始虽说以事实对德国人一贯推崇的绝对服从提出了质疑,但最后仍委婉地肯定了这一“普鲁士传统”和“普鲁士精神”。 如果说,《破罐记》无情地鞭笞邪恶,伸张正义,与《米夏埃尔·科尔哈斯》、《智利大地震》和《义子》等小说一样,都反映了法国大革命后的时代精神和克莱斯特本人思想进步的一面,那么,《洪堡亲王》的结尾如同《米夏埃尔·科尔哈斯》的结局,也暴露了克莱斯特出身保守的贵族军官世家所难免的局限。 1801至1811年,克莱斯特从事创作的十年正是德国浪漫主义运动兴盛的时期。克莱斯特虽说身处远离浪漫派中心耶那和海德堡的柏林,其创作也主要倾向于现实主义,但是仍难免受到浪漫主义思潮的影响,他的作品不管是小说还是戏剧,表现手法便都具有不少浪漫的色彩。 目 录 小 说 米夏埃尔·科尔哈斯………………………………………………………………… 侯爵夫人封·O……………………………………………………………………… 智利大地震…………………………………………………………………………… 圣多明各的婚约……………………………………………………………………… 义子…………………………………………………………………………………… 决斗…………………………………………………………………………………… 戏 剧 破罐记………………………………………………………………………………… 洪堡亲王……………………………………………………………………………… -
与魔鬼作斗争
《与魔鬼作斗争:荷尔德林、克莱斯特、尼采》是著名作家茨威格为诗人荷尔德林、作家克莱斯特和哲学家尼采所作的传记,讲述了这三位有精神病倾向的大师的生活历程,紧密结合他们的创作生涯,深入他们的作品,探索大师复杂的心灵与超越常人的精神容量,展现了他们独特的人生形态,深刻地揭示了人类心灵的丰富性和复杂性。 -
O侯爵夫人
本书囊括了作者全部的八篇小说,其中《O侯爵夫人》塑造一个敢于掌握自己命运,不受封建伦理观念束缚的女性的形象;《智利地震》以历史上一次大地震为背景,描写一对纯洁的青年情侣的悲惨遭遇,小说被认为是“灾难文学”的上乘之作;其他几篇也多颇具特色,情节紧张,语言精练。 -
与魔鬼作斗争
简介 《与魔鬼作斗争》论述了三位作家荷尔德林、克莱斯特和尼采的生活历程,他们都具有强烈的精神导师倾向,在生活中总是从精神上苛求自己,追求人类精神自由、完美的巅峰状态。 本文选自其中论述尼采的篇章《没有其他人物的悲剧》。 没有其他人物的悲剧 获得存在之最大享受意味着:危险地生活。 弗里德里希·尼采的悲剧是一出独脚戏:在他的一生这短暂的场景里除了他自己外没有任何其他人物。在雪崩一样坍塌下来的每一幕里,这个孤独的战斗者都独自站在自己的命运那雷雨交加的天空下,没有人站在他身旁,没有人走近他,没有一个女性以温柔的存在来缓和那种紧张的气氛。所有的运动都仅仅由他发出也仅仅跌落回他:为数甚少的几个开始时出现在他的影子里的人物只是以无声的吃惊或恐慌的姿势陪伴他的英雄冒险,渐渐地像面对什么危险人物一样退却了。没有一个人敢于接近或完全踏入这个命运圈子,尼采总是独自诉说,独自战斗,独自忍受痛苦。他不对任何人说话,也没有任何人回答他。更可怕的是:没人听他的。 尼采的这出惟一的英雄主义悲剧没有人,没有搭档,也没有听众:但它也没有真正的舞台,没有风景,没有舞台布景,没有戏服,它好似在思想的真空领域上演。巴塞尔、南堡、尼斯、索伦特、西尔斯—马利亚、热那亚,这些地名并不是他真正的家,而只是他以燃烧的翅膀飞越的道路两旁空洞的里程碑,是冷冷的背景,无语的水彩。实际上这出悲剧的舞台布景一直只有一个:独自一人、孤独、那种让人恐惧的既无言也无回应的孤独,这种孤独像他的思想背负着的、在他的周围和头顶的一座无法穿透的玻璃钟,一种没有鲜花、色彩、声音、动物和人的孤独,一种甚至没有上帝的孤独,一种所有时间之前或之后的太初世界里的冷漠死寂的孤独。但是,使他的荒凉、孤寂如此可怕、如此恐怖而又如此荒诞可笑的是一种不可思议,那就是,这种冰川和荒漠一样的孤独在精神上竟然发生在一个美国化了的、有七千万人口的国家,在铁路隆隆电报嗒嗒、熙攘嘈杂的新德国,在一种平时总有一种病态好奇心的文化里,这种文化每年向世界抛出四万本图书,每天在上百所大学里寻觅问题,在上百所剧院上演悲剧,但却对这出发生在他们自己中间,发生在他们内部圈子里的最宏大的戏剧—无所闻,一无所知,一无所感。 因为正是在其悲剧最伟大的时刻弗里德里希·尼采在德语世界不再拥有观众、听众和证人了。起初,当他还是一个讲台上的教授,当瓦格纳的光芒还使他清晰醒目时,当他最初开始谈论时,他的话还能引起些微的注意。但当他越是深入剖析自己,深入剖析时代,他就越少引起反应。当他进行英雄的独白时,他的朋友们和陌生人们一个接一个地站了起来,他们被他那些越来越狂野的背景变换,被这个孤独者越来越狂热的激昂吓坏了,他们把他独自一人可怕地留在了自己命运的舞台上。渐渐地这个悲剧演员变得越来越不安,这样完全对着空无讲话,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像喊叫,越来越手足并用,只为能引起一丝反响,或者至少引起一些异议。他给自己的话创造了一种音乐,一种奔流汹涌、狄奥尼索斯的音乐——但没有人再听他的。他强迫自己演一出滑稽戏,强迫自己尖利地、刺耳地、硬生生地开怀大笑,他让自己的句子疯狂地跳跃。他插科打诨,只为了能用艺术性的愉悦来为自己可怕的严肃吸引听众——但没有人鼓掌喝彩。最后他发明了一种舞蹈,一种在刀光剑影中的舞蹈,他伤痕累累、流着血在人们面前表演这种新的致命艺术,但没有人能够领会这种叫闹的玩笑的意义和这种硬装出来的轻松背后那种身负重伤的激情。没有观众,没有反响,这出被赋予我们这个衰落的世纪的前所未有的精神戏剧就这样面对着空荡荡的长椅结束了。没有人哪怕稍加留意,这只在坚强的顶端飞速旋转的思想陀螺怎样最后一次庄严地跃起,最后蹒跚地跌向地面:“死于永恒之前。” 这种“与自己同在”、这种“面对自己一人”是弗里德里希·尼采的生活悲剧的最深层意义和惟一神圣的苦难:从来没有思想如此巨大的丰富、感情如此膨胀的疯狂面对世界如此巨大的空无,面对这种金属般难以穿透的沉默。他从来没福气得到一个出色的对手,所以这股强劲的思想意志只得“向自身挖掘”,只得借“挖掘自身”从自己的胸膛和自己的悲剧性灵魂中获取回应和异议。不是从世界中,而是在血淋淋的撕裂中这个命运狂人像赫拉克勒斯撕下内萨斯衬衫一样从自己的皮肤上撕下那种燃烧的热情,只为能够赤裸着站在最终真理面前,站在自己面前。但是包围这种赤裸的是怎样一种寒冷、围绕这种精神的高声呐喊的是怎样一种沉默、覆盖这个“谋杀上帝的人”的是怎样阴云密布、电闪雷鸣的可怕的天空,现在,由于没有对手发现了他,他也再难找到对手,他只好向自己进攻,“毫不留情地做认识自我的人、做自己的刽子手吧!”被自己的魔鬼驱逐出自己的时代和世界,甚至驱逐出了自己的本质的最边界, 被不知名的狂热震动, 在锐利冰冷的寒箭前颤抖, 我被你追逐,啊思想 你这不可名状的、蒙面的可怕思想!他有时以极度惊恐的目光回望时会不寒而栗,因为他发现他的生活已经把他抛离所有生存着的和曾经生存的东西那么远了。但这样一种超强力的起跑已经无法再回头:他在完全清醒的意识下,同时又在自我陶醉的极度兴奋中去履行那种由他热爱的荷尔德林为他预示的恩培多克勒的命运。 英雄的风景中没有天空,宏大的演出没有观众,沉默,越来越强大的沉默包围着精神孤独的可怕呐喊——这就是弗里德里希·尼采的悲剧。要不是他自己极度陶醉地对此说“是”,且为它的惟一性而选择并热爱这惟一的残酷,那我们一定会把这场悲剧当做大自然众多毫无意义的残忍行为之一来憎恶。因为他凭着最深刻的悲剧直觉自愿地、清醒地从安全的生活中建立起这种“特殊的生活”,并且单凭勇气的力量向众神发出挑战,要在自己身上“试验人类在其中还能生活的危险性的最大强度”。“你们好,魔鬼”尼采和他的语言学朋友们在一个大学生式的欢乐的夜晚用这样一句亵渎神灵的欢呼宣告了自己的力量:在鬼怪出没的午夜时分他们把满杯的红葡萄酒洒向窗外巴塞尔城熟睡了的街道,作为向那些看不见的幽灵的祭礼。那只是一个用深刻的感觉来推动自己的游戏的绝妙的玩笑:但魔鬼们听到了这声欢呼并跟上了这个邀请它们的人,直到这个一夜之间的游戏变成了一场命运的壮丽悲剧。但尼采从来没有阻止过这种可怕的要求,这种要求有力地抓住了他并且带着他飞驰:锤子越是有力地凿在他身上,他意志的坚硬石块就越发出愉快的声音。在痛苦这块烧得通红的铁砧上,随着每一次双重的敲打,那用以给他的精神包上一层坚硬的盔甲的公式被锻造得越来越结实,这是“人类之伟大的公式,对命运的爱;即人类不想要别样,不想向前,不想后退,不想躲入任何永恒之中。对必然的东西不仅仅是承受,更不是隐瞒,而是热爱”。他对力量这种热情的爱的歌唱声以奔放的气势压过了自己痛苦的喊声:瘫倒在地上,被世界的沉默压碎,被自己撕碎,被所有痛苦辛酸浸蚀,他却从没有举起过双手,命运最后只好放弃了他。只是他还祈求更多的东西,更强烈的苦难,更深刻的孤独,更完全的痛苦,祈求自己能力的极大丰富;他不是在抗拒中,而是在祈求中,在英雄一般的庄严祈求中举起了双手:“被我唤作命运的我心灵的天意啊,你在我之中在我之上请保护我,留给我—个伟大的命运吧!” 谁知道如此伟大地去祈求,谁就会被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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