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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文学

  • 疯狂的奥兰多

    作者:[意]伊塔洛·卡尔维诺

    《疯狂的奥兰多》是一本独特的书,它是一个自己的世界,人能在其中随意旅行,进入,走出,迷路。卡尔维诺对《疯狂的奥兰多》的独特解读,竟是精选的,穿插着原诗精彩片段的一篇篇简洁而富有激情的小说。
  • 世界文学文库

    作者:卡夫卡

    卡夫卡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作家之一。他以自己独辟蹊径的创作广泛地影响了当代各国文学,在二十世纪世界文学史上留下了不朽的一页。他当之无愧地被尊称为现代派文学的鼻祖。《城堡》是卡夫卡三部未竟长篇之一,篇幅最大,也最富有卡夫卡特色,被公认为他最重要的一部作品。布洛德甚至称《城堡》是“卡夫卡的浮士德”。小说写的是主人公K为进入城堡而徒然努力的故事。作品寓意深邃,内容怪诞。通过一个迷宫似的故事,展现了一个独特的世界。长篇小说《审判》描写一个银行职员突然被秘密法庭宣布逮捕,却未宣布他的罪状,而且行动仍然自由…… 长篇小说《审判》标志着卡夫卡独特艺术风格的形成。小说描写一个银行职员突然被秘密法庭宣布逮捕,却未宣布他的罪状,而且行动仍然自由。他自知无罪,只好处奔走,托人说情。但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被法庭起诉,要想摆脱是难乎其难的事。小说的最后,两个黑衣人在一个晚上把他架走,并秘密处死。 长篇小说《城堡》突出体现了卡夫作为现代主义文学大师的艺术特色。小说描写主人公K来到城堡领地的一个村庄,企图进入城堡。他用尽一切手段:冒充土地测量员,勾引城堡官员的情妇,找村长,给学校当校工,等等。结果就是无法进入城堡。小说没有写完,据勃洛德说,作者的计划是:K奋斗到弥留之际,终于接到城堡的通知,可以住在村子里,但不许进城堡。
  • 去中国的小船 村上春树文集

    作者:村上春树

    《去中国的小船》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
  • 被欺凌与被侮辱的

    作者:[俄] 陀思妥耶夫斯基

    《被欺凌与被侮辱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从流放地回到彼得堡后完成的第一部重要作品,也是他登上文坛以来写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是作者前期一系列描写“穷人”作品的顶峰。这本小说不仅描绘了“被欺凌与被侮辱的”小人物的悲惨遭遇,而且还细致入微地刻画了他们“惨痛热烈的心声”(鲁迅语),从而表现出作者深入地解剖人心和描写人的内心苦痛的卓越技巧。
  • 平原

    作者:毕飞宇

    端方高中毕业,回到了王家庄。沉重得近乎残酷的农活给了他第一个下马威,青春期特有的骚动并没有因为身体的疲惫而消减,在收获的季节,端方找到了他的爱情,地主的女儿三丫成了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轰轰烈烈的爱情之火很快被形形色色的闲言碎语浇灭了。三丫选择了死亡,被爱情抛弃的端方变成了一头真正意义上的独狼。知青出身的大队女支书吴蔓玲是一个几乎已没有性别意识的政治动物,但是端方身上独特的男人气息,却激发起了她内心蛰伏已久的女性情愫,她不可抑制地爱上了端方,此时的端方早已对爱情心如死灰,他只想利用吴蔓玲的权力达到参军从而离开王家庄的目的……
  • 热爱生命

    作者:(美)杰克・伦敦

    杰克·伦敦苦难的生平和坎坷的经历使他为后来从事文学创作积累了丰富多彩的素材。在他短短的一生中他写了十几部长篇小说和一百五十多篇短篇小说,成为二十世纪著名的多产作家。本书所选的短篇小说是他各个方面的代表作。 杰克·伦敦(1876——1916)是美国文学史上一位很重要的作家。有人认为他是宣扬社会主义的作家,也有人认为他是表现个人主义与尼采哲学的自然主义作家。他的作品举世闻名,特别是在俄国,他的小
  • 秋天里的春天

    作者:巴基(匈) 巴金译

  • 老人与海

    作者:海明威

    老人与海:英汉对照,ISBN:9787544700160,作者:(美)海明威 著,黄源深 译
  • 恋文

    作者:(日)连城三纪彦

    情书,不单恋人给你的才是 父母,亲人,朋友,他们的情书,就在身边 日本文坛知名推理与爱情小说两栖作家 第91届直木奖获奖作品 五则故事,五种不同的情感真相 她给了他一封最棒的情书——离婚申请书。 她借小她三十多岁的他之名圆了四十年前的单恋。 他一直当做弟弟疼爱的人竟然有另一身份——儿子。 他应该很爱她所以为了出轨的她而让自己也出轨。 她在去世之前便已经和他借由结婚的方式离别了。 本书为日本第91 届直木奖获奖作品,收录《情书》《红唇》《十三年后的摇篮曲》《小丑》《我的舅舅》等五个短篇。 五则故事,五种不同的情感真相,作者将推理小说的元素巧妙融入情感小说,故事结局常出人意表,却又在情理之中。作者文笔洗练,感情细腻,故事情节寓奇于常,浓浓的人情味让人回味良久。
  • 活着再见

    作者:邵雪城

    任务,听起来那么的简单。“把一个人带回来,把你的同事安全地带回来”,但做起来多么多么的难。你不能光顾自己要痛痛快快地阵前杀敌,就忘了你是来干吗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你要想很多,忍很多,舍很多,这是责任,这是重担,这是残酷的生死考验。 很多时候,我们只是特殊的工具,为了维系国家安宁,不惜折磨自己肉体、忘记自己感受的工具。你可以用任何方式理解或解构我们,哪怕是辱骂和唾弃。相比而言,我们更在乎的是,没有人能在这片国土上随便剥夺你的生命,如果有,我们将为你出征。 军校还没有毕业,“我”便在一次特殊筛选时被选中,加入了一个神秘得“我”到现在都不清楚的特殊部门。在经历了“枪毙死刑犯”“缉查私造枪械团伙”之后,“我”的战友一个个牺牲,“我”也在这些残酷训练中慢慢成长。最后,“我”接受了上级命令,前往金三角的监狱卧底,开始了一场无间道式的特殊任务。
  • 地下世界

    作者:(美)唐·德里罗

    《地下世界》是当代美国社会最深刻的讲述者唐•德里罗巅峰之作 《地下世界》透析美国现代社会,揭秘操纵历史的暗世界 《地下世界》一部当代文学巨著,一部全美畅销书 在这部堪称冷战史诗的小说《地下世界》中,垃圾分析师尼克目睹被人类抛弃的废物——从纸屑到核废料——构成了一个地下世界,它在暗中积累、扩张,进而吞噬着现实世界的生活…… 一架报废轰炸机,在这个被遗弃在地下世界的杀人机器上,居然有人喷涂了“长腿美女萨莉”的形象。这个世俗的性感美女似乎有某种对抗死亡的力量。 《地下世界》讲述20世纪后五十年的美国故事。它以摄像机般极富画面感的语言,捕捉现代社会的荒诞和痛楚,探寻存在于个体身上的历史的真实力量。透过德里罗的雄健笔触,读者依稀听到其中先知般的诉说。
  • 骰子人生

    作者:[美] 卢克·莱恩哈特

    卢克•莱恩哈特是一名精神分析医师,他的生活正如每一个小有成就的中产阶级一样,“单调,重复,琐碎,强迫,紊乱,心烦”。他发现所谓的心理治疗只不过是让病人的生活“从不堪忍受的了无生趣变成可以忍受的了无生趣”,而“生活有如一片乏味的海洋,零星点缀着欢乐的岛屿,而一过三十岁,就再难看见陆地”。百无聊赖的人生让他开始多次考虑自杀的问题。他会在大桥上来回踱步,会在地铁轨道旁徘徊,会望着毒药“是的宁”发呆,更偷偷买了把手枪,随时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直到有一天晚上,他突发奇想,通过骰子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在骰子的带领下,他开始了一系列打破习惯的行为,不断突破自己的心理底线。最后,生活变成了一场角色扮演的狂欢,为了试验人类灵魂的可塑性,他得不断拓宽自己的“戏路”,最后甚至抛妻弃子,众叛亲离,却在所不惜…… 也许,惟有将这部自始至终都沿着疯狂的轨迹高速运转的黑色荒诞剧放在那个凯鲁亚克风行的年代,放在那个嬉皮士流行的年代,放在那个西方年轻人梦醒了却无路可走的年代里看,才能解读出个中三味。忠实跟随骰子,永远服从手里滚出的“选项”,彻底放弃自我,在随遇而安里寻找生命的真谛,真的是人生和社会的终极出路吗?小说的荒诞走向和暧昧结局使这个问题不可能有简单的答案。 编辑推荐 《骰子人生》编辑推荐: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嬉皮文化高峰之作,“史上五十佳Cult经典”之一,由书而来的“掷骰哲学”成为现代西方文化的重要典故之一。 媒体推荐 《骰子人生》犹如一座黑色喜剧的游乐场,里面充满坐过山车似的惊险刺激和穿越隧道时的疲乏躁动;它也是关于爱的,疯狂的影象全都倒映在内心扭曲的哈哈镜上。 ——《时代周刊》 这是七十年代早期最时髦的小说。它是一本令人难忘的书……几乎趋于完美……充满愉悦,文思巧妙……单是开头的三十页就概括出了当代的无政府主义。 ——伦敦《Time Out》杂志 一部优秀的小说……动人,机智而且充溢优美的喜剧感。 ——安东尼•伯吉斯(《发条橙》作者) 才华横溢……非常像《第二十二条军规》……其中有关性的调侃格外有趣。 ——《休斯顿邮报》 诙谐的、无所顾忌的智慧喷发……在无政府主义的边缘欢呼雀跃。意志真空——莱恩哈特巧妙地对这种时代弊病作出了诊断。 ——《生活》杂志
  • 疯癫老人日记

    作者:[日]谷崎润一郎

    《疯癫老人日记》描写一个老人既已性无能,又深藏着生命的原始渴求和力量。老人看中儿媳妇美丽的脚,看作是佛的脚,崇拜得五体投地;儿媳妇则是个放任的女性,有一股征服男人的强烈欲望,为此甚至不惜施虐。老人爱抚她的脚时,她采取接受的态度。老人在抚爱中,忆起了自己儿时恋母﹑抚爱母亲的脚的情景,将母亲与儿媳妇叠印在一起,产生了一种神秘的感情。最后老人想将儿媳妇那只佛脚般的脚,拓刻在自己的墓碑上,以求得死后永恒的愉悦和永恒的美。
  • 千只鹤

    作者:[日] 川端康成

    史上最美诺贝尔文学奖作品 日本文学巅峰之作 大师经典名作,全新精装收藏版 川端康成的作品笼罩了我最初三年多的写作。 ——余华 川端康成极为欣赏纤细的美,喜爱用那种笔端常带悲哀,兼具象征性的语言来表现自然界的生命和人的宿命。——诺贝尔奖文学授奖辞 ———————————————————————————————————— 本书包括川端康成经典作品《千只鹤》与其续篇《波千鸟》。 三谷菊治的父亲是著名的茶道师傅,曾与一位叫栗本近子的女子有染,后又钟情太田夫人。他去世四年后,在栗本近子举行的茶会上,菊治与太田夫人不期而遇,太田思恋昔日情人,竟移情于其子菊治,菊治也接受了这背德的爱…… 《千只鹤》表现了爱与道德的冲突,对日式风物与心理的刻画细腻到极致,字里行间仿佛有洁白的千只鹤在晚霞中翩翩飞舞。
  • 通向蜘蛛巢的小径

    作者:[意大利] 伊塔洛•卡尔维诺

    《卡尔维诺经典:通向蜘蛛巢的小径》内容简介:动荡不安的1947年,23岁的卡尔维诺出版了他的第一本小说:《卡尔维诺经典:通向蜘蛛巢的小径》。书中发生的一切,都是通过顽童皮恩的眼睛来描述的:战争、性、英雄主义、历史……作者在序言中写到:“这是一个写在游击战争边缘的故事,与英雄主义和牺牲精神无关,却传达了它的色彩、节奏以及那辛酸的味道。”
  • 御伽草纸

    作者:[日] 太宰治

    ◎太宰治翻案作品最高杰作 每一个角色都纯真,每一个角色都邪恶 .◎日本无赖派大师的颠覆手笔 神来之笔 笔笔入魂 .◎台湾政大日文系教授专文导读 ◎ 著名翻译家文洁若赞誉推荐 .◎特别收录太宰治改写自《聊斋志异》的精彩故事《竹青》和《清贫谭》 .一心想灿烂 死去的太宰治 一生都怀才不遇的蒲松龄 如何以相同的故事刻画人性的荒谬? . 《御伽草纸》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太宰治躲在防空洞里根据日本传统民间故事改编的故事集。太宰治翻案的《御伽草纸》,因故事里充满的对人性与现实命运的无奈,而使得原本简单单纯的故事,成为更贴合成人世界的充满耽溺之美的人生悲喜剧。 除原《御伽草纸》收录的故事外,《御伽草纸》还特别 收录了太宰治改写自蒲松龄《聊斋志异》的《竹青》和《清贫谭》两篇翻案作品。中国的乡野奇谈在太宰治肆意妄为的笔调演绎之下,与太宰治诠释下的日本经典民间故事一起,共同成为太宰治刻画人性荒谬的载体。
  • 逆天

    作者:[法] 乔里-卡尔·于斯曼

    一 一直盼望能读到《逆天》(A Rebours),这部被称作颓废主义的《圣经》的法国作家于斯曼(Joris-Karl Huysmans,1848-1907)的长篇小说。但因买西书不易,很久未能如愿。多谢互联网的普及,使我前些日子从网上,订到了一本1931年版,由柴登伯格(Arthur Zaiden-berg)作图的插图本。 于斯曼最早是自然主义麾下的一员大将。1877年他因为写了一篇关于《小酒馆》的书评,与左拉相识。当时他同意左拉的观点,即作家应当描绘他们的时代与环境。他早期的作品如《玛特,一个妓女的故事》(1876),就用高度写实的笔法,描绘了法国当时的合法妓院里的情形。 后来,于斯曼就发现自然主义已经走入了死胡同。在他周遭的环境和人物中,并没有那么多有趣的东西可供他描写;关键是没有什么新鲜的罪孽可供小说家研究了,因为作为小说的题材,罪孽显然比美德更有趣。爱情似乎是作家最喜爱的用之不竭的题材了,可是,正如于斯曼所说,“不管作者的想象如何丰富,故事用几个字就可概括——那就是,为什么某某先生跟或没有跟某某夫人通奸?” 于斯曼意识到了左拉及其所领导的自然主义小说流派的局限性。在于斯曼作于1904年,也即《逆天》发表20年后的一篇序文里面,他这样写道:“有许多东西左拉不能理解。首先,我迫切需要打开窗户,逃离窒息着我的环境。其次,我希望抛弃先入为主的观念,打破对小说形式的限制,把艺术、科学、历史引入其中;换句话说,仅仅把小说这种文学形式作为放入更严肃的内容的框架。” 正是在这样的心情之下,于斯曼写出了《逆天》(1884)这样的一部小说。这其实也是一部用自然主义的研究精神来写的一部小说,事先经过长期的准备,只不过研究的不是人的风俗和环境,而是文学、绘画、音乐、宝石、香水、植物等等及其在人物精神上的意义。 二 小说主人公让·德泽森特公爵出身于世代簪缨的贵族家庭,但到了他的时代前辈的尚武精神已被奢靡生活消磨殆尽。他年方三十,资质聪敏,但在经过早年的放荡生活之后,却对生活中普通的娱乐失去了兴趣,并和当时由日益上升的资产阶级所主宰的社会格格不入。于是,他在巴黎附近的乡村买下一所宅子,按自己特出的喜好布置起来,就开始了他离群索居的生活。 这部小说的主要内容,就是对他这种独居生活的描写。比如他对新居墙壁色彩的挑选,就是一章;他在拉丁文学中所喜好的作家,又是一章;他为自己的温室所选择的热带植物,也是一章。书中几乎没有什么故事;德泽森特对他以前的巴黎生活的回忆,如他跟一个女杂技演员和一个女腹语术士的奇特关系,还有他的一次同性恋偶遇,是书中最接近情节的东西了。 如果是一般人的生活细节,显然不会引起我们的兴趣。于斯曼对德泽森特的隐居生活的描写之所以会引起我们的兴趣,就因为他描写的正是典型的颓废主义者的生活态度。 戈蒂埃在1868年的一篇论波德莱尔的文章中写道:“《恶之花》的作者热爱被误称为‘颓废’的风格,它其实不过是日薄西山的古老文明所产生的极度成熟的艺术:一种精致、复杂的风格,富于探索和微妙的变化,不断拓展话语的疆域,引入技术性的词汇、从各种调色板上借来色彩、从各种音键上借来音符、尽力表述最难以表达的思想、描绘最模糊最难以把捉的形象、倾听并阐释神经症最微妙的倾诉、堕落的激情临终的忏悔、近于疯狂的强迫观念所产生的古怪幻觉。颓废的风格是走投无路的语言发出的最后叫喊。” 于斯曼花了大量的篇幅,来写德泽森特对文学的爱好。他所喜欢的,不是罗马国力和拉丁文学趋于极盛的黄金时代的作家,如凯撒、西塞罗、维吉尔、贺拉斯等,而是在这之后的所谓“颓废(Decadence,亦可译衰微)阶段”的作家,尤其是佩特罗尼乌斯(Petronius,?~66),他的《萨蒂利孔》既没有情节也没有错综复杂的纠葛,只是用锤炼得和金匠的作品一样精致的语言,不加评判地描写了当时罗马社会的风俗与享乐生活,描写了帝国的崩毁与衰朽文明的堕落。 这德泽森特也并非善人,或者说,他的生活并非是受一般的道德准则指导的。面对社会中的腐朽与堕落,他不是痛心疾首,或是大声疾呼,劝人为善,而是推波助澜。例如他曾把自己在大街上偶遇的一个下层阶级的少年带去一个妓院,为的是让他养成奢侈的习惯,然后再把金钱的供给突然切断,以此来试验他是否会成为一个杀人犯。 德泽森特在任何方面都十分挑剔。但这种挑剔并非因为古怪,而是因为丰富的知识和经验,与高度发达的鉴赏力的结果。描写他为自己的温室挑选的热带植物的一章是极精彩也是极令人恶心的一章。德泽森特不喜欢低俗的花,如康乃馨;也不喜欢所谓“做作、老派、傻里傻气”的花,如玫瑰。他所钟爱的,是需要在人工控制温度的温室之中,在园丁的细心呵护之下才能存活的热带植物。对这些植物于斯曼有如下的描写:“就像人工的皮肤,上面还有仿造的血管网络。多数似乎为梅毒或麻风所损毁,露出一块块微赪的肉,因麻疹而发红,因溃烂而粗糙;其他的则露出像半愈合的伤口那样的鲜艳的粉红色,或是像在疤痕上面形成的疮痂那样的赭红色;有的则似乎受到腐蚀剂的烧灼,因灼伤而起水泡;有的则露出毛茸茸的表面,上面有因溃疡的侵蚀和下疳的掏空而形成的小孔。”人工或艺术模仿自然对德泽森特来说已经不够,他还要自然模仿人工或艺术,模仿人类及其社会的病症。 这是一部野心勃勃同时也是规模宏大的一本书。作者似乎在试图竭尽人工与艺术所能带给感官的一切享受,但它们给感官所能带来的快感也是有限的。这样,这本书描写的其实是一种绝望。 人其实无法逃离社会。艺术与文学无法给人提供全面的庇护——那么结果只有选择宗教或自杀。一位当时的评论家在读了《逆天》之后写道:“在写了这本书之后,可供作者选择的就只有手枪的枪口和匍匐在十字架的脚下了。”1892年,于斯曼果然皈依了天主教。 《逆天》一书的出版导致了于斯曼和自然主义的决裂。他回忆了自己与左拉之间发生的冲突:“一天下午,我们两个一起在乡间散步,他突然驻足,面色阴沉,责备我不该写这本书,并宣称我给了自然主义可怕的一击,把它引入了歧途;我还断了自己的退路,因为没有一部文学作品可以达到这一目的,即用一本书竭尽一个题材;最后,作为朋友——他是一个大好人——他力劝我回到老路上来,约束自己来写一部风俗研究。”当然,这是已另辟蹊径的于斯曼所不可能做的。 三 英吉利海峡两岸的唯美主义者的反应却和自然主义者截然不同。长期居住法国的美国画家惠斯勒(James McNeill Whistler)在书出版的第二天就跑去向于斯曼表示祝贺,说他写了一部“极好的书”。瓦雷里(Paul Valery)将其称为他的“《圣经》和枕边书”。新婚的王尔德在巴黎度蜜月,正碰上《逆天》出版。他兴奋地阅读了这本书,并将其称为“我所读过的最好的书之一”。据说王尔德对其中描写主人公德泽森特的一次同性恋经验的章节特别感兴趣。” 在王尔德的作品中,可以找到许多《逆天》的痕迹。 在1889年发表的《说谎的衰落》(The Decat if Ktubg)一文中提到的纽孔里戴着凋萎的玫瑰的“疲倦的享乐主义者”,显然指的就是德泽森特一类的人物。在1891年出版的中篇小说《道连·格雷的画像》中,提到亨利勋爵给道连带来一本“黄封面的书”:“这本没有故事的小说,实在是一部心理学研究。其中仅有的人物——巴黎一青年——以毕生的精力试图在19世纪再现过去各个时代的一切欲念和思潮,从而集世界精神所经历的种种情绪于一身……这是一本有毒的书。”它指的就是《逆天》。 小说中的道连一连几年不能摆脱这部书的影响。关于道连对香料、音乐、乐器、珠宝、织物的研究的那个章节,显然是对《逆天》的模仿,只不过规模要小得多。书中也有对同性恋的描写,但因为英国的文艺气氛没有法国的宽松,所以王尔德只能把它隐藏在画家贝泽尔·霍尔渥德对道连的崇拜之中,使它成为介于友谊和爱情之间的模棱两可的东西。 于斯曼花了大量的篇幅,来描写德泽森特收藏的两幅以莎乐美为主题的法国画家莫罗(Gustave Moreau)的杰作。虽然他没有在书中写出这两幅画的名字,但根据描写我们可以知道一幅是《莎乐美在希律王前舞蹈》,一幅是《显形》,画的是施洗者约翰被砍下的头闪闪发光,在莎乐美面前升起。对前面一幅画中的莎乐美于斯曼有如下的描写:“当她开始那淫荡的舞蹈,并将要挑逗起年老的希律王沉睡的情欲的时候,她的脸上带着沉思、严肃、几乎是虔敬的表情。她的乳房在颤动,在她摇摆着的项链的轻触之下,玫瑰红色的乳头挺立竖起;在她肉体的湿润肌肤上,一簇一簇的钻石闪闪发光;她的手镯、腰带、戒指射出火星般的光芒;在她缀着珍珠、绣着银线、嵌着黄金的长袍上,穿着一件由金匠镂刻而成的紧身胸衣,它的每个网孔就是一颗宝石,上面似乎有盘绕着的火蛇在燃烧,就像长着色彩鲜艳、光彩夺目的翅膀的昆虫在爬过那粉红色的肌肤。”于斯曼的这段文字,就如同一道视觉的盛宴。 于斯曼可以说是对颓废主义这种艺术和生活态度,进行了最细致深入的研究。左拉说于斯曼试图“用一部书竭尽一个题材”。在对颓废这种生活和艺术态度的描写上,于斯曼确实在一本书里就登峰造极,后来的英、法唯美主义者或颓废主义者能就他书中的某一方面加以发挥,但总体来说没有能超过他的。但这并不是说他就提倡这种生活态度。 他描写了颓废主义者所面临的困境:一方面他们对平庸、愚蠢、拜金(但他们其实又需要金钱来维持他们的生活方式)的社会极度厌倦,试图逃离,去生活在一个艺术的、全然人工的世界之中;但另一方面,人又毕竟植根于动物界,无法真的离开自然,就像人不能拉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扯离地面一样。于斯曼对德泽森特逃离庸俗社会的欲望无疑是同情的,但小说中的他也无法长期按照他为自己设计的生活方式生活下去。他的那些热带植物,不久就在他的暖房里枯死了。他的一只壳上贴金,并镶上宝石的乌龟,在被珠宝匠送来后不久也死了。他自己受到厌倦如此的折磨,以致他的神经痛和消化不良症越来越严重。最后,医生对他说只有回到巴黎,过常人的生活,才能保住他的生命。 其实王尔德也未在《道连·格雷的画像》中提倡颓废主义的生活态度。他曾在致《圣詹姆士报》的编者的一封信中说,这本小说有一个明显的道德主题,即“所有放纵,和所有节制一样,都会带来它自身的惩罚……道连·格雷沉溺于感官享受和快感的生活,最后试图杀死良心,这时他便杀死了自己。”和《逆天》一样,《道连·格雷的画像》描写的,也是颓废主义者的两难处境。
  • 作者:韩寒

    本书命名为《草》,这是一本和《毒》一样性质的书,《毒》是前期的书的摘录,而这本则是后期的,完全用于纪念或者看着玩儿。可以把本书和《毒》放在一起。在中国的近代史上,我们发现,往往被定义为毒草的才是最美好的事物。毒草激励着我们进步,成为毒草,往往是作为一个作家最大的荣誉。韩寒在自序中于是说。
  • 圣徒与罪人

    作者:[爱尔兰]艾德娜·奥布莱恩

    本书为2011年弗兰克•奥康纳国际短篇小说奖获奖作品,由十一篇短篇小说构成,这十一篇涉及的题材各不相同,从婚姻危机到母女关系,从婚外情到单身的幽怨,从背井离乡的落魄到亲人之间的芥蒂……书的标题《圣徒与罪人》深化了其中的情感主题,揭示了人的是非对错并没有绝对的主观心理成因,在沿着那条似乎顺理成章的人生道路往前走的时候,不经意就成为了罪人,不经意就获得了救赎,不经意就成为了自己的难题。或许每个人都能在这些故事中找到自己的一些碎片。
  • 星辰时刻

    作者:(巴西)克拉丽丝·李斯佩克朵

    不要去证明至为真实之事的存在,要去相信。哭泣着相信。 ——克拉丽丝•李斯佩克朵 ----------------------------------------------------------------------------------------------- - 这是克拉丽丝•李斯佩克朵探问“身份”的一部重要小说。作者刻画了一位从贫穷地区移居到里约热内卢的女孩玛卡贝娅的艰辛生活。她在镜中看到了叙述者的形象,而这个神奇的叙述者以第一人称出现,成为小说中的人物,言说他们的孤独。她与男友分手后揽镜自照,用口红涂满了嘴唇,仿佛找到了她所希望的身份:成为璀璨的超级巨星。在格洛丽亚的劝告下,她寄望于塔罗牌的神力。当她满怀希望地走出塔罗牌师的家门,讽刺而又悲戚的一幕出现了:她被一个金发男子驾驶的豪华奔驰撞倒。濒死的那一刻,幻觉中的“星辰时刻”终于出现,所有的卑微升华成了璀璨。 --------------------------------------------------------------------------------------------------- 如果卡夫卡是个女人。如果里尔克是出生在乌克兰的犹太巴西女人。如果兰波当了母亲,如果他活过了五十岁。如果海德格尔不再是德国人,如果他曾书写过尘世的小说。为什么我会提及这诸多的名字?为了定位她。这是克拉丽丝•李斯佩克朵的写作之域。在那里,在最受苛求的作品呼吸之地,她前行。再向前,在哲学家无法呼吸之所,她继续前行,走向更远,比所有知识更远。她越过了理解,一步一步颤抖着隙进这个世界浓重的不理解之中,她的耳力极尽锐利,甚至可以接听到星辰的声息,甚至原子最细微的摩擦,甚至心跳之间的静寂。她是世界的明灯。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从不阅读哲学家。然而她却留给人一种印象:她在听着他们在自我的森林中低语。她发现了一切。 ——埃莱娜•西克苏(Hélène Cixous)